在京城的时候,与一朋友吃饭,偶然聊起愤青一词。我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,说自己是愤青。然后几乎要谈起民主一词。朋友说,现在挺好的,中国挺好的,还说,中国不需要那么多民主。在东来顺的暖气中,我脑袋没有继续发热,我用米饭来堵住了自己的嘴。
近几日看了平客老师的《我的民主观》,顿觉有所得。在赞赏平客的认识之外,亦觉得有必要理清一下思路或者逻辑,以待后用。
1.问题:你不懂民主,因而不配拥有。
回答:你不懂吃饭,那么你干脆饿死。
2.问题:农民不需要民主,只需要好日子。
回答:好日子与民主是两个范畴的主体;专制下,有好日子么?现在的农民过的好么?
3.国家就是用来批评的。批评一个ZF很容易,但做一点事很难。
回答:没错,国家就是用来批评的,公民们才是主顾。不是说了ZF要为人民服务们,那么他们就是服务员。请问,顾客批评服务员有什么错么?做一点事很难?要公民主顾们做什么?这里暗含一个逻辑就是,一个国家的公民就要爱国,要做点什么?可是要做点什么?一个主顾要求干服务员的活,那么,主顾还要服务员来干什么?我们纳的税要来干什么?不如像丁磊一样拿来去养猪?另一方面:作为公民,我安分的纳税和工作,就已经为国家做了好事了。
4.是不是几句民主、自由、人权就可以救国了?
回答:如果一个国需要救,那就不能期望它的掌权者像《七龙珠》中的孙悟空忽然来个变身,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变成好人。自下而上的发展(可以换成变革)才是最为坚固而牢不可破的。没错,我们的一举一动构成了这个体制。我们妥协,我们麻木不仁,我们袖手旁观,都为这个体制添砖加瓦。如果我是这个体制中的一颗螺丝钉,我会逐渐松动。民主、自由、人权,就是这个机器中的螺丝刀和润滑油。(可以参考以下的连岳的《我们就是体制》[ 没找到连岳的原文链接] )
5.民主需要资本,我们没有。所以,别玩了,回家吧。
回答:如果要承认这个逻辑,那么又回到上一个问题。如果我们没有资本,那是因为我们从没有努力过。
(以下为连岳的《我们就是体制》全文转载)
附录:我们就是体制
作者:连岳
毒奶粉事件发生到现在,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这是体制的问题。
在层出不穷的悲剧里,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这是体制的问题。
是不是体制的问题?是,这绝对是体制的问题。
从SARS到现在的毒奶,处理方法是一样的:先瞒、瞒不了骗、骗不了就承认一部分,然后撤几个官员了事,最后宣传包装成一件功劳。
如果这次毒奶粉是传染病毒,估计全球都得死伤惨重——可谁能保证下一次不是病毒呢?
是的,如果我们有言论自由,如果我们有选择及罢免政府的自由,如果我们有强大且独立的媒体,如果我们有游行示威的自由,如果我们有免于恐惧的自由……是的,这样的体制才能保护我们。
我们有没有这样体制?没有。
所以可以很自然地说出那句话:这是体制的问题。李长江下了,不过换个张长江。什锦八宝饭馊了,不过上碗平强汤。
所以,算了吧。
可是,且慢,你忘了,我们自己就是体制的一部分。
这体制的存在,有我们的不作为。
我们得有所作为。
这作为不是鼓吹暴力,不是以暴易暴。暴力只会带来一个更坏的体制。
这作为不是希望他人去牺牲,牺牲永远只是个人选项,一个人永远没有资格去鼓动他人牺牲。
这作为是忍耐地慢慢做一件事。
让李长江辞职,这是体制进了一小步;张长江还不行,让张长江辞职,这又是体制进了一小步。他换一个,我们盯一个,最后就是质检体制的进步。
他不让我们在媒体里说,我们网络上说;他不让我们在网络上说,我们在嘴上说;我们不停地议论,嘲讽他的谎言,最后就是言论体制的进步。
那些拒不认错的企业,那些强词夺理的企业,我们记住它们的名字,永不消费它们的产品,最后就是企业文化的进步。
我们呼吁杨佳应该得到公平、公正、公开的审判;接下来,我们呼吁田文华或者李长江应该得到公平、公正、公开的审判,最后就是法制的进步。
并不需要牺牲,并不需要成为意见领袖,并不需要多么大的权力,只要你有选择权,你就能让体制变坏,或者变好。
我们能改良体制,我们能选择体制,我们就是体制。
到了我们多过他们的那一天,体制就变了。
" 这都是体制的问题" ,不要用这么重的虚拟铁锤砸掉你的自信,砸掉他人的信心。
你说" 算了,没用的" ,就等于投了你憎恨的体制一票。
我们享受生活,我们和美好的人呆在一起,我们保持怀疑,我们批评,我们不合作,我们能快乐地改变这个体制,我们就是体制。
如果需要一百年,我们就花一百年。如果需要一千年,我们就花一千年。